重為輕根,靜為躁君。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。雖有榮觀,燕處超然。奈何萬乘之主,而以身輕天下?輕則失本,躁則失君。
「重與輕」及「靜與動」之間的關系,乃是存在和此在,本體和現象,靈魂和肉身,永恆和時間之間的關系。後者以前者為根本,只要此在不失卻與存在之關系而安住於自性,則雖「人生天地間,忽如遠行客」,「天地者,萬物之逆旅;光陰者,百代之過客。」此身縱若驚鴻般飄飛於塵世間,亦會無心靈流浪無根之感,而是牢牢牽系於大地之存在根基,於持續遠行去蔽中仍在家,此即所謂「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。」
無論名利物質,浮華世界之欲望誘惑有多麼大,亦能如繁花過眼,看透其如輕煙般虛幻之本質,而能歸根守靜,此心如如不動。正所謂:「雖有榮觀,燕處超然」也!
治身如治大國,萬乘之國有君,此身亦當有真君為之主宰。人之存在身心靈三位一體,靈為存在之根本,即此真宰。肉身小我可如轉蓬般飄蕩於塵世,生命之靈卻不可迷逐外物,飄蕩曠野,往而不返,否則將會失卻此在之道德根本,生命失去主宰,而失魂落魄,而曠野迷途,而黑暗虛無,而茫無所歸,這樣迷茫無家,黑夜游魂般棲棲遑遑之人生苦旅是何其無法忍受和可悲啊!(網絡資料匯編)